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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烁着奇幻色彩的成长之路

2000-02-08 来源:光明日报 兰君 我有话说

《根鸟》是著名作家、北大教授曹文轩继《草房子》、《红瓦》之后,由布老虎丛书编辑部策划,新近推出的又一部长篇力作。全书以根鸟,一个敏感、固执而又不时冒着傻气的少年为主线,写他以梦为马,受天意驱使,离家出走,带着对陌生世界的向往和冲动,去寻找那梦中长满百合花的大峡谷及跌落在谷中的女孩紫烟……神秘、流浪、梦想、恋情的萌动,都使整个小说闪烁着不定的奇幻色彩。

相对于前两部,《根鸟》不论从作者的自觉还是小说本身来说都是更完全意义上的成长小说。在作者看来,成长是一个不断寻找,甚至是挣扎的过程,“也许会因为遭遇到挫折而退却,也许会因为疾病和劳累而放弃,也许会因为突来的安乐而放下了志气,也许会因为丧失勇气而麻醉自己,也许会因身陷绝境而昏迷、甘心沦落……”。这一切,落实在小说中,是一个个真实可感的场景,而根鸟则背负着天意,在其中艰难地穿行着。

特别值得注意的是,在小说中,作者特别细腻真实地写出了成长给根鸟那颗敏感、稚嫩、柔软的心灵所带来的重压甚至是痛苦地挣扎,如周围人甚至是同龄人的不理解和嘲弄所带来窘迫甚至是愤怒,必须向人乞讨的事实所带给他的犹豫和伤害,家的温馨和初恋的温柔所带给他的牵绊,以及欲望的萌动。但这一些似乎过于沉重的压力却并没有使小说显得笨重和灰暗,因为根鸟还有马,还有梦,还有那个长满百合花的大峡谷在等着他。作者是善良的,他明显地更希望为成长插上梦的翅膀。

这部美丽浪漫如同神话、充满情调的小说,最大特点是“闲笔”。小说通过场景的连接来结构全书,在每一个场景背后总有一个梦的召唤、一份天意的启示及一丝宿缘的牵动,闪现着哲学性的主题和流淌着情感的温流,虚和实,情和景,相互渗透,整个小说浮动和沉醉在一种优美的意境里。同时,这种弥漫于小说的情调及飘荡于字里行间的神秘色彩,又使结实的成长主题幻为一些更为虚飘但又恒久的思想,呈现出了多面的意义,正如作者自己所说的:“可以将它看成是一部情爱的启蒙小说,也可以将它看成是一部思考人生的小说,甚至可以将它看成是一部富有哲学意味的小说”。

《根鸟》是一部很耐看的小说,一部需细细品味的小说。成长是形而下的,也是形而上的,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是小说中的根鸟,走在漫无止境的大路上,我们和作者一起希望着,路的前方有一个开满百合花的大峡谷,白鹰在那里上下浮动着……即使是梦,也是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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